道德绑架(3/4)

白花不吉利,看到就想起来灵堂里摆在她棺木周围的白菊花,看到白菊花,她就又觉得身上的衣裳沉甸甸的。

沈芜对着衣裳挑挑拣拣,芍药和赵妈妈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确实不像去见情郎,讲究这般多,倒像是下属去见上官。

好不容易沈芜满意了,换好了衣裳,众人皆松了口气。

正打算出门,小丫鬟慌张地跑了进来送信。

“姑娘!不好了!刘姑娘来了。”

赵妈妈皱眉轻斥,“刘姑娘来怎是不好了,你这丫头是丁点规矩都没有。”

“不是,不是,”丫头从大门跑来,一口气都没喘匀,话只说了一半,“刘姑娘是哭着来的!”

沈芜这下严肃了表情,她将手中的披风递到芍药手中,又坐了回去,“快将人请进来!”

这位刘姑娘名唤刘嫆,乃是忠武将军的二女。

沈父原先在京中任中郎将时,与刘父便是关系极好的同僚,后来沈父上了战场,独留沈芜一人在京城,刘家对她有过些照拂。

这些年两家来往淡了些,但沈父总记着刘家曾经对他们的照顾,叮嘱沈芜时常上刘府走动走动,别因为自己升了官职,飞黄腾达了,就背恩忘德,不与从前的朋友来往。

沈芜听话,前几年逢年过节便会去刘府坐坐,闲时会叫上刘嫆小聚,但这几年身子每况愈下,出门的机会少了,刘嫆不常来沈府看她,二人倒是没有幼时那般亲密。

今日刘嫆哭着来找她,想必是发生了大事,沈芜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阿芜,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的,若是我有其他的门路,也不会来叨扰尚在病中的你啊……”

刘嫆哭得凄惨,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沈芜眉头紧皱,揽着她的身子,手轻扶后背,温声道:“有何难事是我能帮到你的?”

刘嫆红着眼,悲愤交加:“三弟被昭明司的人抓走,彻夜未归。我那三弟最是老实本份,绝无可能作奸犯科,触犯律法,定是昭明司的人抓错了人,冤枉三弟。他进了那暗牢,哪还有好果子吃?!”

“昭明司的人一向只凭一己推测便胡乱抓人,是非不分、滥用私刑!三弟被他们带走,只怕凶多吉少!”

沈芜神情一顿,拍着她后背的手也收了回去。

刘嫆并未察觉,捏着帕子继续哭道:“我娘哭了一整夜,辰时身子撑不住,倒了下去,现在都没醒。父亲不敢得罪陵王,三弟出事后,他一句话都没说,今日像个没事儿人,照常出门了。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阿芜,我知你与太子关系亲近,你可否找太子帮帮忙,叫我与三弟见上一面?太子与陵王是血亲,他那么疼你,你开口他一定会帮忙的。”

“我三弟他定是被人陷害的!若是被昭明司的人屈打成招可如何是好啊呜呜……”

沈芜神色凝重,“你怎知他是被冤枉的?他犯了何错,会劳动昭明司的人动手?”

“阿芜!你这般质疑我,难不成是信不过我吗?我自己的弟弟自己清楚,他绝无可能做歹事的!”

沈芜皱眉,心头有种怪异感。刘嫆自始至终回避她的问题,半句不提她三弟犯了何事,只一味强调,三弟是冤枉的,昭明司的人是在胡作非为。

前世的教训她时刻铭记,她需要问清来龙去脉,实在不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利用。

见她频频追问,刘嫆怨念的眼神牢牢凝滞在她身上。

刘嫆阴着脸,不满道:“你这般推三阻四,可是不愿帮忙?难道你忘了当年我刘家对你的照拂了?当初若不是我娘听闻你病得厉害,风雪太大寻不到大夫,她忍着病痛将我府上的大夫让给你,你恐怕早就熬不过,随你那早逝的娘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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