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永远的家(1/2)

睡的就是你……

睡的就是你。

这五个字一直回荡在孟五的耳边。

他从未经历过这些事,最开始进的艰难,但很快便畅通无阻了起来。

束缚感很强,孟五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没几下之后,他没忍住,低哼出声,而后一把按住程时,朝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两个人都有片刻的僵停。

随后是长久的沉默。

孟五躺在下面,他看着女子高扬了脖子,划出好看的线条弧度,他窘迫地涨红了脸。

孟五简直无地自容,“对、对不起!!”有些快了……

是他的问题,可是他……忍不住。若是再给他一个机会一定可以表现得很好。

孟五愣住,再来一次?

他的脸红得堪比春天的红牡丹,秋天的红石榴。

他太差劲了,她会不会不喜欢……

程时的酒意上头,没功夫去顾及孟五敏感细腻的小心思,她觉得还挺痛快的,就是有点疼。

程时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眼前的景象一直在打转,很快两眼一翻,失去意识,软了身子倒下去。

孟五慌乱地抬手接住,手掌在触到皮肤时,他的手像是被烫到,缩了回去。

于是程时本可以慢慢地躺下,此刻直接砸了下来。

她醉得很深,这样都没醒。她的下巴磕在孟五的脸上,孟五眉头都没皱,眼睛直勾勾盯着近在咫尺的女子。

程时睡着了。

孟五犹豫了会,还是抬手将人扶好,她安静地趴在他的怀里,他不敢动弹。

孟五略微垂眸,看向怀中未着寸缕的女子,脸颊滚烫,慢慢滚了滚喉结。

他的两只手局促地放在身体两侧,不敢再碰她一下。

感受到怀中柔软的身躯,孟五身体僵硬,二人的身上还有些痕迹没有处理,可是孟五不敢起来,他只能任由人当做垫子,一声都不敢吭。

只是鼻间缠绕的呼吸里酒味实在太浓,气息轻柔地撩过心头,叫人心痒难耐。

他狼狈地闭上眼睛,手指几乎要将身下的被褥抓烂。

……

有人宿醉,睡得很死,有人一宿都没能阖眼。

早晨的鸟才刚开始觅食,程时就被头痛给折磨醒了。她轻声哼哼,难受地皱紧了眉头。

程时一睁眼,就傻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程时慢慢眨了一下眼睛,抬头,对上了男人幽深的眼睛。他目光专注,带了两分紧张,还有点不易察觉的羞涩在其中。

程时瞳孔震荡,神思凝滞,没有察觉到孟五复杂多变的情绪。她像被抽空了灵魂,只剩下一具没有思考能力的肉//体。

沉默地看了孟五一会,慢慢地,从他的胸前收回手臂,放下了缠在男人腰上的腿。

相顾无言。

孟五的耳根慢慢红了,他被人压迫了一宿,此刻终于重获了自由。

因为她睡觉一点都不老实,一晚上总是乱蹭,所以孟五一动不敢动,就直挺挺地躺着。

一夜过去,腿有些麻。

“那个……程……”他想开口说点什么,但却被程时抬手打断。

程时一言不发地一骨碌翻身下床,掀开床幔,入目便是满地杂乱的衣裳。

她慌乱地从地上捞起自己的衣裳,不知怎么想的,抱着衣裳,又回头看向床上。

孟五裸着上身,手拽着被子,盖到腰间,他颜色略深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胸膛和腰腹遍布了早已淡去的伤痕,他有六块腹肌,心口还有一块褐色的胎记。

看得太详细了些,以至于昨夜的回忆一股脑都涌了上来。

程时的脸唰得红了,三两下匆忙穿上衣裳,跑路了。

直到门板被重重摔上,孟五还呆愣在原地,回不过神来。

好久之后,他的目光微垂,落在床榻之上,有一条格外显眼又突兀的白色布料在床榻的角落里。

它似乎还带着主人身上的体香。

孟五只看了一眼,便又觉得口渴难耐,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念又有复苏之势。

孟五靠在床边,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聘礼,聘礼……”

他们都已经这样了,成婚是一定的,决不能委屈了她。

孟五一夜没睡,现在也不想睡了。

等腿麻的劲儿缓过去,他换好衣裳,踩着朝阳,出了王府,站在府门外,他望着一片白茫茫的雪,长长舒了一口气。

白雾消散在空气里,孟五的眼睛发亮,扬起了一个笑容。

他这些年的积蓄都存在城北的钱庄里,是时候该取出来了。

时辰还有些早,去等钱庄开门吧。

……

孟五将取回来的两个大包裹放回了屋中,听人说程大夫去给夫人看病,他转身就往主院走。

他小跑着赶到时,程时还在屋里没出来。孟五询问过后,得了准许,自己也进了门,站在外间,安静地等候。

孟五抱着肩膀,听着程时的声音,不免有些担心。

她似是也着了凉,本就有些偏低的嗓声更加沙哑,还难受地咳了下。

终于等到程时出来,他看着她动作僵硬迟缓,迈着沉重的步子,姿势奇怪地往外走。

孟五的脸上闪过可疑的红晕,他迈步跨过门槛,扶了下今日穿着女装的程时。

程时抬头与他四目相对,眼底浮现尴尬与羞赧,手臂往回收,可孟五抓得紧,她没能挣脱。

二人之间气氛诡异,僵持不下,孟五拉着人往外走。待走至屋外,程时狠狠将人推开。力道太大,自己后退了两步,后背撞上了柱子。

孟五心头一紧,就要上前,他的目光在她的腰间与腿间徘徊,担忧道:“要不要紧……”

程时很别扭,很懊恼,她的目光在男人穿着衣裳的上身扫过,在心里痛骂自己管不住自己。

“你……换衣裳了?”

昨夜去他那里时穿的不是这一身。

程时没答,羞愤地转身离开。

孟五突然叫了她的名字,缓步上前,从怀中掏出一块布料,带着女儿家的清香,还有他身上的体温。

微微低头,将东西递到她面前,“落在我房里了。”

这是一个裹胸。

程时落荒而逃。

那天孟五思考了一天,什么活都没干。到了晚上,他难得男人了一回,不请自来,去拍了程时的门。

程时也一天没好意思出门,她借口说自己在研究新药,孟五信了。她说什么,孟五一向都是信的。

她把他堵在门口,没让进,孟五再次强势了一回,从她和门板之间挤了进去。

他走到桌前,咚的一声,将怀里抱着的两个大包裹扔在桌上,而后转身,十分认真地看着她,对着她说了好几句话。

他说他那里没有人去过,只有她在那里过过夜。

他说从未和一个人那般亲近,昨夜是头一回,不太熟练,以后会改。

他说全部的家当都在这里了,自己无父无母,有的只有眼前这两个包裹,问她要吗。

他说除了这些,还有一个会永远忠诚于她的自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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