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 第235章:子不语怪力乱神(万字大章)(4/4)

    就跟砍在铁上了一样,完全砍不动,深入不了半寸。

    到底砍中了个什么玩意儿?

    刘恪见东胡猛男愣神,手上还是没抽出空来,于是乎一个大力头槌,给他解决掉了。

    也算是少有没有死在棋盘之下的东胡人了。

    刘恪心中还有几分感慨。

    得亏是这家伙砍的膝盖。

    有【铁膝盖】的天命在,经过【鸿门宴】判定后,是可以命中的。

    要是砍除了有【铁膝盖】、【铁屁股】保护之外的地方,肯定得砍空。

    这么胆大心细的发现了可乘之机,冒着巨大危险,乘坐留客桩登上城头,乃至于屁股都被逆须钉给扎了。

    结果在对方双手被限制的情况下,还砍空了,这得多打击人啊!

    那绝不是愣神,说不定得怀疑人生从城头上跳下去。

    感慨完之后,刘恪用傲睨的目光,看在远处帅旗下的臧礼。

    紧接着再一次抛出留客桩。

    这一次是远抛。

    猛归猛,骇人归骇人,体力还是有限的。

    这么几次,估摸着已经把东胡人的士气,打击的差不多。

    得稍微收一下尾。

    这根超巨型留客桩,带着锋锐的逆须钉,在原本需要绞盘乃至于绞车,才能投掷的巨大力量推动下。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中,斜飞向了天空。

    老天都像是被砸破了一样,隐隐发出着呼呼声。

    震摄着所有人的心脏。

    战场上的所有东胡将士,乃至于在其他城墙边,已经攀着飞梯攀到了一半的东胡人,下意识地全都仰起了头。

    无不是露出无比恐惧的目光,看着天空中那根横飞的巨木。

    因为想着在后方不会有事,只是调度兵马,不断消耗西平县有声力量的臧礼,没来由的心跳了一下。

    但他没有动。

    他不相信这留客桩,能飞到这里。

    他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

    可在天空上出现一道黑影的时候,他仍然下意识地一拨马头,掉头就跑。

    不过也就是在同时,留客桩落下。

    那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几乎让人情不自禁的捂住脑袋。

    大地仿佛遭受了一次浩劫的打击,巨大的震动从落点蔓延出去,尘土疯狂地飞扬起来。

    以至于一些胆小的东胡士卒,双腿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臧礼擦了把冷汗。

    打不了,这仗别打了,还是苦肉好使,他宁愿再挨四十军仗。

    炮灰是用来消耗敌军的,但不代表,他们能视死如归。

    这么抽象的留客桩,直接将士气砸落谷底,连他自己都快撑不住了。

    “这也砸不中啊!”

    城头上刘恪自觉地索然无味。

    还没喝酒吃肉爽呢。

    “大人,那留客桩沉重无比,和檑木不同,抛击自然没有准头。”

    “实际上这个距离,就连寻常箭矢,也是没有准头的。”

    旁边的侍者满脸堆笑地说着。

    “我就说这东西不好使。”

    刘恪遗憾的摇着头。

    与此同时,他又取来门板,毫不客气地继续保持攻势。

    城内的门板还挺多的,至少比檑木滚石多得多。

    刚才那么远的距离,整个留客桩都扔了出去,没能再用铁索回收。

    不过效果巨大,恐怕要不了多久,臧礼就得鸣金收兵。

    到了那时候,也能出城回收留客桩,进行二次利用。

    刘恪和留客桩的存在,最大限度地改变了西平县的形势。

    完全不像是落于守势之中。

    各个士气高昂。

    那些农人出身的归义军士卒,这时候哪怕面对战斗力是己方数倍,格外勇猛的东胡人,至少也都敢有提刀一战的勇气。

    至于现在的东胡人,则是因为攻城器械简陋,再加上被刘恪搞得士气萎靡,几乎再难以发动有效攻势。

    刘恪多观望了一阵,现在的归义军将士,在数场硬仗之后,有了些成长。

    士气也不错。

    但还是不太够。

    而且他自己的体力,也差不多快耗尽了。

    这么看,守住七八千东胡人的攻势,就已经是极限的了,如果全是东胡精锐,辅以各种攻城器械,西平县还是不好守。

    “得加快速度了。”

    刘恪调集将士将他这段城墙守住,便撤了宴席,下了城头。

    ——

    “袁深,你到底想干什么?”

    城头上在激战,吕奉父也没闲着。

    他在讲学。

    他把城中世家大族所有嫡系子弟,乃至于他们的家主,都带到了杏林里讲学。

    这方式还真挑不出毛病来,人家大大方方给你讲课,一点儿也不私藏,你还拒绝?

    你是想看看自己脑门硬,还是门板硬?

    而且还真别说,吕奉父肚子里是有货的,真能教出东西来。

    即使是一些自以为博学的家主,偶然也会因为吕奉父奇特的思路,而大开眼界。

    只是袁深老是想走。

    袁深见吕奉父问向自己,急声道:

    “城头上的归义军将士正在浴血奋战,城外的喊杀声一刻没停,难道你看不见?”

    “与其在这杏林里舞文弄墨,为何不上阵杀敌?”

    “吕主薄,你到底是何居心,难道还想陷陛下于危难?”

    刘恪虽然一直没有表露出自己的身份,但袁深以及部分世家之人,也渐渐通过各种消息渠道,基本已经知道了真相。

    甚至有一些消息,就是东胡人主动放出来的。

    就是在告诉这些世家之人,大汉皇帝就在西平县里,我们对西平县势在必得。

    是要跟着孤身深入敌境的汉家皇帝,还是手握大军的东胡人,自己考虑吧!

    袁深其实是想投汉的。

    但他更想看看城外的战事如何了。

    要是汉帝真和传说中一样,百战百胜,勇不可当,那么在这个时候占个队,也并无不可。

    如果后面西平县撑不住了,他也能自斩一刀,和袁氏割开关系,让老弟袁浅接班投靠东胡。

    总而言之,不管怎么样,他都得知道现在战事如何。

    偏偏这吕奉父太恶心了,拉着他们集体读《论语》。

    又没人抡得过他,只能屈从。

    吕奉父听罢,当即将《论语》往讲课的石墩上一拍。

    只见得石墩露出一道裂痕,而后他大声喝道:

    “纵然是那东胡大可汗死而复生,也绝不可能攻破西平县!”

    袁深被吓得不轻,连忙陪着笑脸说道:

    “吕主薄说的是,吕主薄说的是,但草民也是关心,势要与东胡人抗争到底,和西平县共存亡!”

    不得不说,长得帅的人到底还是有优势,这么一笑,吕奉父的言辞,都亲切了许多,斜眯了中年帅哥一眼:

    “你家门板还有几个?”

    “管够,管够!”

    袁深忙不迭的应和着。

    “那就行,你修书一封让人拆了,继续往城头上送。”

    吕奉父挥手示意他回去坐下,苦心劝道:

    “我辈读书人,读的是《春秋》,是《论语》。”

    他指着那些被长辈捂着嘴的孩童,语重心长:

    “这些孩子,念好了书,大汉才有未来啊!”

    吕奉父就跟完全不在意城头战事一样,又坐在了石墩上,拿起《论语》,想要继续开讲。

    他觉得以自己的微末武艺,就算上了沙场,也改变不了战局。

    不如好好在这西平县里讲学。

    一来,能将这些世家之人给监控起来,二来,也能稳定人心,省去一些巡城的人手。

    而且其中真有不少平民子弟,万一真培养出了几个可用之才呢?

    武力再强也杀不了千人万人,文治却能治得天下千千万万人!

    世家之人倒是对吕奉父的想法很清楚。

    但他们面对这油盐不进的家伙,真的毫无办法,只能任其讲学。

    “报,我军有人乘车杀出城去了!”

    突然一人跑到吕奉父跟前,低声道。

    乘车?

    杀出城?

    袁深没走的太远,而且他善于音律,所以耳目聪慧,第一时间便抓住了几个关键词,便忍不住叫出了声:

    “是陛下杀出去了??!”

    其他世家之人,听得一愣。

    皇帝杀出去了?

    难道是守不住了?

    不对,应该是守住了,然后大顺风杀出城追击。

    不少人都对袁深流露出感激的目光。

    看似是忍不住,实则有意而为。

    这样,他们不就知道战局到底如何,后面该怎么做了吗?!

    “都给我安静!”

    吕奉父刚拿起《论语》,见着群情激动,实在恼火,猛然又将《论语》石墩一拍。

    本就已经裂了缝的石墩,当即裂成两段。

    四周皆静。

    吕奉父环视一圈,同时警告似的瞪了一眼袁深。

    虽说看消息是战事有利,你这突然一声喊,稳定了其他人的心思,帮了大汉一把。

    但无论战事如何,这群人,都不要有太多动作的好。

    这次是好消息,可能是捷报,下一次呢?

    吕奉父拿着《论语》,席地而坐:

    “为大汉之崛起而读书!”

    “跟我念,子不语,怪力乱神!”

    “子不语怪力乱神!”

    一阵稚童伴随着小抽泣的读书声。

    “嗯,念得不错。”

    “此句何解?”

    “夫子不想说话,施展起怪力,将人打的神志不清。”

    有的作者七夕请假过节,然而有的作者非但没有请假,还直接日万,家人们,谁懂啊(中午在群里说过今天日万所以晚点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