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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来什么,又转身叫住那位老者。他见对方穿着寒酸,只当对方是普通的民间庸医,本也没抱什么希望,随口问道:“里面的贵人伤势如何?”

崔神医挑了挑眉毛,鼻孔朝天,“只是身上捅了两个窟窿而已,还死不了。”

“你!放肆!”赵曲气得七窍生烟,“怎能如此诅咒陵王殿下?!”

“哦,可他就喜欢让我看病,怎么,你去告状啊。”

赵曲恶狠狠地看着眼前这个头发花白满脸褶子的草民,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他在陵王那吃瘪就罢了,怎么一个贱民也敢呛他?!这老头也不知有何本事,陵王竟愿意让他医治,陵王的伤全靠此人,赵曲有委屈也只能咽下。

陵王他到底图什么?!图这老头头发白?褶子多?宫中太医署里头发白的太医多了,也没见陵王愿意让哪个给他治伤。

赵曲带着一肚子气回宫,只能将委屈都说给皇帝听,可皇帝却问:“大夫是谢脩禾找来的?”

赵曲:“……听说是。”

陆培承皱了下眉,“谢家和沈家关系匪浅,阿昭赶走了沈芜,但是却把谢家请来的大夫留下了?”

赵曲神色一凝,这么看,倒确实疑窦丛生。他犹豫道:“殿下此人……时常凭喜好做事。”

陆培承微眯了眼睛,手指微屈,关节在奏折上敲了敲,“你确定沈芜被人赶走了?”

“是,哭得眼睛通红,看着很伤心,那小大夫也说听到了争吵声。”

陆培承的眉头拧得更紧,声音沉了下去,“阿昭过分了。”

赵曲一愣,“这话怎么说?”

陆培承不悦道:“阿昭留下了谢脩禾请的大夫,是表示他对谢家没意见,但他拒绝沈芜,就是摆明了告诉别人,他只对沈芜有意见!”

他被气得够呛,咣啷一声,砸了个杯子。

赵曲连忙上前给陆培承顺气。

此事不比从前那次,这次是正儿八经的赐婚,而且对方是沈琮志之女。沈琮志才刚打了场胜仗回来,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

朝野上下,整个京城,都在称颂辅国军,陆无昭这个时候这么做,就是不给沈琮志脸面,不给他这个皇帝脸面,明明白白地在说,他厌恶沈家,厌恶赐婚。

陆培承烦躁地将奏折往前一推,“这些折子都是说沈琮志的。”

“大将军他……”

陆培承用手指重重地点着奏折,“沈琮志酒后与人斗殴,是为了维护陵王。他与陵王并无交集,为何维护?因为他女儿喜欢陵王!沈芜是他捧在掌心的宝贝,沈芜在陵王那受了委屈,你猜他能不能善罢甘休?!”

“沈琮志就是个粗人,性子直,个性莽,他能为了女儿当众与诋毁陵王的人打架,也能为了女儿与陵王、与朕翻脸!”

可现在没到该与沈家翻脸的时候,他还需要沈家为他守江山,这婚一日不成,陵王的反抗态度始终是横亘在皇帝面前的一根刺,是在阻挠他统一皇权的进程。

从前有一个陆之泽,现在变成陆无昭,这些人怎么一个个的都不愿意娶沈家女呢!他瞧着沈家女也很漂亮,早知如此,他就自己娶了沈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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