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聘礼(二更)(1/3)

第二十章

宁远侯一声令下,冷若冰霜,不容置疑,众人心中顿时叫苦连天:还打,还打,侯爷的力气是使不完的吗?!

盼只盼公主早些过门,也好管着些侯爷,再不济,下回遇到这要命的状况也好有个求情的女主不是?

当然,今夜是注定逃不过了。

这样“水深火热”的日大约持续了一个月,宁远侯府才又恢复往日的冷清平静。

这些,常念自是不知晓。

随着除夕夜爆竹声声,万家灯火,这一年终是波澜起伏地过去了。

从西北送来的书信也堆成了小山,都是江老夫人催问孙儿何时能娶得孙媳回西北团聚的。

江恕既答应了常念,便信守承诺,于婚期安排上并不插手,至于回祖母的信,则是全部交由宇文先生代笔安抚。

冬去春来,草长莺飞,时日也过得飞快。

徐娇娇的婚事赶着在暮春三月便办了,锣鼓吹吹打打,十分热闹。

只舒衡和陆氏女的婚事,议亲时动静挺大,却迟迟不见成婚。

常远与舒衡共事,偶然提起探探口风,方才得知,原来舒衡虽是点了头,但唯一的条件,是要与常念同日大婚。

按舒衡醉酒所言,哪怕最后娶不到心爱之人,也要同日穿上大婚吉服,哪怕仅是远远地看一眼,也算圆了心底的痴想。

对,江恕未置一词,也没有什么行动,照旧忙于公务,研修京安大河。

在他眼中,舒衡自取其辱,断没有费神阻止的必要。

随后倒也真是。

舒家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勋贵家族,世代清流,嫡成婚的排场布置算得上是大方隆重,然硬要与宁远侯府这样手掌一方大权的军机重臣放到同日比较,便显出差距了。

自古男女成婚都是依的三书六礼,皇族公主的婚事由礼部全权负责,尊贵无比,与寻常婚嫁礼序有所不同,不过男方纳征下聘一礼是没有出入的。

起初民间百姓还不知两桩婚事同日,直到正式下聘那日,宁远侯府数百辆马车浩浩荡荡往皇宫驶去,豪迈阔绰,恢宏大气,入目即是喜庆红绸,随行护卫都有二三百人之多,将京城几条主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而舒家才要出门的聘礼队伍也硬生生被挤了回去。

哗!

街头巷尾顿时炸开了锅。

先说宁远候府这史无前例的排场。

往时朝露、朝和二位公主出嫁时,夫婿求娶聘礼也只是依照本朝公主出嫁礼仪,一百八十抬,便算得是体面瞩目的了,今日一观,宁远侯少说备了三百六十抬不止,比传言的还要多出数倍,可见其对朝阳公主的十分爱护及珍视。

再说那迟迟不得走动的舒家队伍,本定于午时到陆家,因这一耽搁,不得不先让宁远侯府前行,随后“让”到了夜晚,才将一应聘礼送达,闹得两家场面一度尴尬不已。

原本,二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一同求娶朝阳公主便惹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原以为公主婚事既定,舒世也令有佳人,事圆满解决了,然今日这不是,更惹人遐思么?

要知晓,没有宁远侯之前,公主和舒世可是天偶佳成,公认的一对璧人。

于是在惊叹宁远侯那泼天的聘礼、唏嘘舒家被迫“让路”之时,也有一段凄婉爱情故事流传出来:

有情人终是不成眷属,皆因宁远侯仗势欺人,强娶豪夺,皇族公主也逃不过苦难命运云云。

琼安殿中,宋婉同常念说起,别提有多气。

“那起嘴碎八卦的,传什么都有,还'被强娶豪夺,公主整日以泪洗面',呸呸呸,我们阿念欢喜着呢!”

常念默了默,“京城鱼龙混杂,这些议论倒不是顶顶要紧,我只怕大婚当日出乱。”

如今礼序行至纳征下聘,接下来便是亲迎,举行大婚了。

礼部几经商讨,将婚期吉时敲定在五月初九大吉之日。

舒家亲事也赶这个巧,徐皇后知晓也不阻拦,还说图个热闹吉利。

这便不得不让人多心了。

宋婉叫她宽心:“有宁远侯那样的狠角色在,料舒衡也掀不起大风浪,反倒是另一桩事,哭笑不得。”

“现下收到喜酒请帖的世家大族们都愁坏了,两桩亲事,两张帖,你贵为公主,是父皇掌上明珠,加之宁远侯府权势滔天,自是千万个得罪不得,可倘若赴了侯府的宴席,势必要冷落舒家,近些年舒家投了端王一派,略有起色,这样大喜的日,也不好下舒家的面,大家伙只恨不得将自个儿劈成两半,一半去舒家,一半去宁远侯府,周全了人情。”

常念忍俊不禁。

这样棘手的事情只怕百年难遇一回,却也没法,日还是得一天天过。

到了五月初一,清晨,常念先去寿康宫及长春宫给太后皇后请安,而后准备出发往承恩寺祈福。

大婚前九日向佛祖许愿祈福是大晋朝的古礼了,世代沿袭至今,若无极特殊的情况,婚娶者都是要亲自去的,好在眼下正值春夏之交,天气暖和,又不算热,礼部将婚期定在时也有这个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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