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隔阂(六)(4/5)

稽晟开始心生烦躁,又闷又燥。

不是已经在绸缪了吗?

还对他这么好做什么?

两人默了一瞬,各有所思,过了一会,桑汀才开口问:“皇上,我父亲升迁……不要的,父亲不要,我也不要的。”

看吧,姑娘心思单纯,到现在也没有怀疑过稽晟什么。

稽晟却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朕的皇后的父亲,岂有不受之礼?”

言外之意,便是他稽晟要给的。

每一回他说这句“朕的皇后,的父亲”,桑汀都觉心里怪怪的,她不敢奢求稽晟似寻常人一般,能把她父亲,也当成他父亲看待,可像这样的界限分明总会让人心里不舒服。

她是人,不是一件东西,可以和至亲分割开来。

桑汀委婉说:“可是父亲年纪大了,在外操劳多辛苦,我是他唯一的女儿,想尽孝心,只祈求父亲身体健康,荣华富贵都是身外之物,苛求这些总比不得……”

稽晟冷声打断她:“如此说来,便是朕的不是了,嗯?”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桑汀摇头,“我只是想父亲平安,安度晚年,只是这样就好,难道这样也不可以吗?”

稽晟凉薄的答:“不可以。”

任何脱离他掌控的事情都不可以。

桑汀抿了抿唇,有些难堪,说不出话,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默了半响,眼角余光看到案桌上堆得高高的册子,闷闷说:“皇上忙吧,我先回去了。”

闻言,稽晟的脸色陡然沉下,沉声叫住她:“桑汀。”

桑汀不由得愣了愣,“啊?”

稽晟压着脾气,道:“站住。”

她迈开的步子因而一顿,不知怎的,竟有些慌神,“怎,怎么了?”

稽晟定定地看着她,话语陌生:“桑汀,要想活命,朕劝你不要动歪心思。”

桑汀狠狠愣在原地,活命?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你,什么意思?”

稽晟冷漠得判若两人:“朕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有什么数……”桑汀神色露出些许茫然,随即肃了脸,一字一句道:“稽晟,你有什么话大可直说,我不聪明,只怕会错了意。”

“那便好好想想,你做过什么事,可知错了。”说完,男人便出了门。

轻轻的落锁声被凛冽而过的风声遮掩了去。

桑汀懵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反应要去开门,却发觉拉不开,她用力推了一下,只清晰听到锁头晃动的声音。

那时候,一股子寒意从背脊爬上来,缓缓蔓延了全身,她抓住门框的手开始发凉。

桑汀声音有些发颤:“稽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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