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1/2）

齐瑄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当年英雄大会死伤惨重，复春山顶即便是在每年五月没有冰雪之时也是极冷，有未腐烂的尸体也属平常。”

章怀宁怕画面冲击力太大没敢去拽雪地中的尸体，松开手直起身子，半是回应半是洗脑自己地道：“我，我没事，毕竟我也算是杀过人的人。”

齐瑄挑了挑眉，面前这个看起来像是要被吓死了的人可一点都不像“没事”，“既然你不怕，不如就干脆将雪层融开吧。”一次看个全貌或许对他的刺激还小一点。

“融开？”

齐瑄示范了如何用内力给环境加温，章怀宁不懂但大为震撼，原来人还能以这种方式影响环境？

内力融雪倒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事情，但是这么大面积的融雪对自身实力要求极高，他们两个顶级高手合力之下，竟真的将这几百平米的积雪融化，漏出下面的地面，原本该高耸于此的石碑已经碎裂，倒至了一旁。

以及满地的尸首。

章怀宁睁开双眼后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场景活脱脱是纪录片中的屠杀现场，只是

诶？好像尸体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也没有大片的血迹。

代入之前自己脑洞大开的雷劈假设，这些人真的很像是同时死亡，不然怎么会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强行定了定心神，章怀宁翻看了祭台中央的尸首。

尸体硬邦邦的，手中拿着一枚令牌，令牌的大部分已经焦黑，从剩余的部分还能隐约看到原本妖异的紫色。

这就是武林盟主吗？他章怀宁把令牌在衣服上擦了擦揣进口袋，将尸体从头到脚仔细查看了一番，果然没有被利器刺伤的痕迹。

考虑到还有毒针一类的杀人武器，章怀宁又着重检查了一下裸露部分的皮肤，在颈侧看到了奇怪的纹路。

衣服已经粘在了尸体上，暗道了声抱歉，掏出随身带着的小刀将衣服划开了，用力将衣服扯开。

尸体上闪电纹从脖颈往下一直延伸到腰侧，明显是被雷击伤的痕迹。

章怀宁想叫齐瑄一起过来看，却听到齐瑄先开口，“怀宁，你师父在这里！”

他心里咯噔一声，忘记锦刀门的人——他的同门和师父也在武林大会的死亡名单里。

他的回忆中没有师父的身影，所以自然也无从知道他的长相。

齐瑄将他拉到一人面前，看着身着熟悉衣物的老者，章怀宁心头突然涌上一股极深的悲伤，想试图想起写与这个人的过往，但也只是一片空白。

“我们找个地方将你师父安葬了吧。”

章怀宁立即点头同意，但随即有些犯难。齐瑄见过章闻远，知道他是锦刀门的第八代掌门，但旁边的这位，是他师兄呢还是师叔？

徒有悲伤没有记忆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割裂，还有其他十几个同门，墓碑又要怎么写？

天色渐黑，温度下降的速度很快，章怀宁与齐瑄一起将尸体拖至一旁的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踩在了冰上。

先前融化的雪水此时已经成了冰面，连着几次接力都没能从平滑的冰面上站稳，齐瑄伸手拉他却被一起带倒。

山坡的角度很大，这一侧又没有高大的树木支撑，两人一路翻滚，掉进了一个洞中。

章怀宁勉强在落地之前将两人的位置翻转，让自己的身体给齐瑄做个缓冲。

“咳，阿瑄没事吧。”

齐瑄从他身上爬起来，对他不经常但常惹事的反应迟钝十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