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2/5)

王桦瞥了我一眼,冷静地说道:“没,就是长得有几分相似罢了。说话打扮,行为举止,乃至于品阶都对不上。应该是那人的远房妹妹,没什么关系。”

我八卦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像是闻着肉的豺狼,饥渴难耐,“那个,你说的那人,是什么人?”

王桦却并不正面回应,而是轻飘飘地说:“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罢了,反正你也遇不到,不需要过多追究。”

我:“好吧。”

她不打算为我解释,我也就歇了这个心思。两人齐齐坐在墙头,漫无目的道:“你不觉得这上面风还是有点大吗?”

王桦道:“还行,我年轻,扛得住。”

我:“哦。”

就在我俩在墙上吹冷风,暗自较劲的时候,圣乾宫那边来人了。

“今晚李充媛侍寝!”

我听着这公鸭嗓子叫着,云淡风轻地对王桦说:“你说这李思南,都被连续宠幸几个月了,应该快有孕了吧?”

结果好巧不巧,李思南就在这时候,从门内走了出来。

她看都不看墙上的我和王桦,语气淡漠道:“婕妤和公主爱玩,本公自不会说什么。只是还希望,婕妤和公主能知道些规矩,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还是得清楚。”

这一翻话,夹枪带棒,很快就叫我知道,她是在说我。

而且那语气听着,和老虔婆简直如出一辙!

叫我下意识的不喜。

我嘴角抽搐,刚想还嘴,王桦就一手按住了我,抢在我前面说道:“钱袋儿没规矩惯了,本宫自会护着她,不劳您大驾。”

不知道为什么,王桦这番话说出口后,我很敏锐的察觉到,有一股寒意,从我背后升起,一点一点往上爬,爬上我的心口处。

叫我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我心惊之时,我看见了,李思南那夹杂着恨意的视线。

嗯…怎么说呢…

我真的觉得,我比窦娥还要冤。

我就在这里看看风景,她怎么就把我给恨上了呢?

唉…

我想出声挽救,却见得李思南云淡风轻地收回视线,语气高高在上:“后妃之间的事情,你一个未出阁的公主,还是莫要插手吧。”

“呵…”王桦冷笑:“你现在不过二品,就敢如此和公主说话。倘若再叫你往上爬一点,岂不是连皇兄,都不放在眼里了?!”

这一顶帽子,扣得不可谓不大。

没文化如我,都知道藐视皇室,那是多了不得的罪名。结果王桦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把这个罪名安在了李思南的头上。

属实不一般。

李思南被扣了这么大一个帽子,却不紧不慢,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她说:“公主惯会给本宫强加罪责,就是不知道下一次,公主还能拿出什么样的理由来。”

说完以后,她不再理会我们,就这般扬长而去。

留下一个气急败坏的王桦,让我开解。

我看着王桦,是真的想不明白。明明这人前些日子,亲口说李思南还不如待宰王八,结果现在,还不是主动招惹,又把自己气得够呛。

要不是我知道王桦究竟有多讨厌李思南,我都快以为,王桦是故意来这里,爬上墙只为了看李思南一眼。

当然,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王桦是为了看,李思南今日有没有不顺心的事情发生。

嗨,幼稚。

只是因为讨厌一个人,就把自己气得够呛。

真是幼稚。

不过也因着这份幼稚,倒是鲜活不少。

好在这次,王桦没有太折腾,主要是因为还没来得及折腾,墙下又有两人经过。

不是吴昭昭又是谁?

她的身边跟着一个眼生的女子,和她有说有笑,若不是我记忆够好,当真认不出来,现在这笑得明媚的女子,就是刚刚一脸不耐烦的人。

稀奇稀奇,吴昭昭这冰坨子似的人物,竟然还有人能眼巴巴往上凑。

我盯着她们瞧,她们也盯着我瞧。

虽然只是看了我一眼,又冷淡地移开视线,但我还是察觉到,那女子对我的不待见。

旁边的王桦突然来了精神,悄悄对我说道:“钱袋儿,那人似乎不喜欢你。”

我一口否定:“怎么可能?我钱袋儿人见人爱。”

“你当你是银子呀?”王桦嬉笑道。

我:“我希望我是银子。”

“是银子还这么穷。”王桦一噎,又似乎想起什么来,对我提醒道:“想要银子的就去争宠啊,你看别人李思南,现在俸禄都有八十两了。你说你每天就这么玩,猴年马月才能见到皇兄。你听我的,以后每天早上,给皇兄提一盒吃食去,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见到人了。”

“…不了不了,睡觉重要。”

对我来说,睡觉是除银子和奶奶之外,第三重要的东西。

王桦怒其不争:“你再这样下去,等你老了,我皇兄都记不住你!”

她这番话说的义愤填膺,我还来不及还嘴,就听见墙下传来不悦的声音,“难道女子活着,就注定要围着男人转吗?”

是那个眼生的妃子。

她沉着一张脸,不善地盯着我和王桦,“愚蠢!”

王桦凝神,认清来人是谁后,这才不屑地笑:“我当是谁?原来是入宫三年,都未曾见过皇兄一面的冯才人啊。”

冯才人?

我努力思索,发现这宫里,还真有这么一号人——

才人冯懿。

之前没有注意过,以至于现在遇见,都认不出来。

除了她以外,似乎还有一位修仪,我也没有遇见过。

可恶,刚刚不该睡觉的。

我暗自懊恼,却听得冯懿哼笑道:“是我不能见你皇兄吗?是我不愿见。”

嚯,好大的口气。

王桦被气笑,居高临下道:“不得宠就不得宠,非要打肿脸充胖子。”

冯懿也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我与你这狭隘愚蠢的公主不同,无话可说!”

听得我眉头一皱。

她说我也就算了,毕竟我钱袋儿乡下来的,目光短浅,这些都是事实,她们要说,我总不能否认事实吧。

但是说王桦,那我绝不答应。

我看着她,出言讥讽:“你自诩鸿鹄,不还是做着燕雀的勾当。只知逞口舌之便,倒像是只青蛙。舌头又长又细,聒噪无比。除此之外,还有何优点?”

听到王桦哈哈大笑,“钱袋儿,你是怎么找出这么多动物来的哈哈哈。”

我得意叉腰,却发现那人并不生气,反倒冷静地看着我,似乎在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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