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纸条(1/2)

云娇渐渐放松身心,腹中一阵又一阵的抽痛果然退了下去。

屋中众人都松了口气,云娇更是一刻不停的抓着百里鸢的手,生怕他又提起剑不管不顾冲进皇宫。

百里鸢也知道刚才把云娇给吓坏了,见她喝了安胎药便抱着她回双燕院,直到她安稳睡去。

岑晓留在府医处善后。

在赫亲府,百里鸢是世子,日子却不太好过。

他只是百里鸢身边的小厮,主子的日子都不好过,他又能舒服到哪儿去?

彼时,昭阳郡主身边的婢女时常奉了她的命令给百里鸢送吃的,连带着他一个小厮也受到恩惠。

岑晓和春兰的关系还算不错,见她年纪轻轻便如此苍老,仿佛被人夺去生机,而今又凄凉死去,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命人将春兰收殓,周珏锦却始终闹腾着不让人碰春兰的尸首。

无奈之下,岑晓只好把人打晕了,怎么处理他却是没了主意,想来想去也只能继续让府医看着他,等百里鸢想起他来了再行处置。

除夕夜发生的事不是秘密,摄政王当着太后的面杀了她宫中半数太监让人不寒而栗,也不由猜测太后究竟又做了什么惹得摄政王大怒。

次日,太后居住的宫殿大门紧闭。

一众来请安的嫔妃面面相觑,等了近半个时辰才等到里头小太监来传话,说太后娘娘身体不适,让后宫嫔妃都回去。

本来就在料峭寒风中等了半个时辰的后宫嫔妃听到这话,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不满来。

可太后专横独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天底下能整治她的人屈指可数,后宫里一个也没有。

皇后昨晚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云娇下了脸面,一大清早又在太后这吃了个闭门羹,冷冷扫了一眼花枝招展的嫔妃们,当即拂袖而去。

太后宫里没什么动静,摄政王也静悄悄的,丫鬟侍卫们多少都知道主子们心情不大好,脚步都放轻了。

依附百里鸢的门客幕僚多少察觉了点不对劲。

只是没见百里鸢传人去商量,一个个的只好按捺心头的好奇,过了个忐忑的大年初一。

周瑜锦自打背后中了一刀,就一直在恒王府中,整日里不是写字就是看书,偶尔才到花园里作画,修身养性。

这日,周瑜锦让人搬了画架到花园里,突然听到一声低泣,随后丫鬟小声安慰的声音传来:“阿文,别哭了,若是让大少爷知道了,你又要受罚了。”

被她安慰的丫鬟还是一声又一声抽泣着,声音不大,却又像抗争着什么。

到底是心头的不满积了许久,她捂着被花瓶碎片划破的脸,不忿道:“我只是看了大少爷的脚一眼,他就不管不顾划破了我的脸,以后我还怎么嫁人?呜呜呜——”

听了她这话的丫鬟也很无奈,叹了口气继续安慰。

“你也知道大少爷自从坡了,最忌讳别人看他的脚,我们这些做人奴婢的,就算被罚也没人给我们做主,你小心些回去别露了不满,别像冬花姐姐一样……”

周瑜锦听到这儿,丫鬟的抽泣声小了点,两人又小声说着话离开。

周琅锦身为恒王庶长子,生母王侧妃和恒王青梅竹马,比起明媒正娶的王妃,王侧妃要更合恒王的心。

恒王允她比王妃先生下庶长子,周琅锦也十分得恒王看重,母子两人始终觊觎者恒王妃和恒王世子的位置。

如今,周琅锦脚坡了,这辈子都没有可能坐上恒王世子的位置,他梦寐以求的亲王之位自然也跟着飞,本来还会做做和善模样的他彻底原形毕露,动不动就为难身边的丫鬟侍卫,最近恒王府可没少死人。

周瑜锦难得够了唇角,心情舒畅。

说来他可要谢谢闻大将军,若不是他先对他下手,他还真没法灵机一动,轻易除了周琅锦。

然,周琅锦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全拜他所赐。

总有人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非要做出幺蛾子来,总得付出一些代价。

周瑜锦手执画笔,正欲将花园中怒放的一株寒梅画下,突见前方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形迹鬼祟。

他眉头一皱,看向侍卫抱着的信鸽,将人叫住:“你是何人?手中又拿了什么?”

周瑜锦飞快地将此人的面容将他见过的人一一比对,隐约记得这个侍卫好像是周琅锦身边的人。

侍卫也没有想到会突然遇到周瑜锦,他捏着信鸽的手收紧。

他咬着牙,低声回话:“世子,属下是大少爷身边的人,手中拿的是侧妃娘娘给大少爷的信鸽,侧妃娘娘挂心大少爷,早些时候已从封地启程,再过几日想来就能到京城。”

侍卫态度如常,周瑜锦却没信了他的话,而是盯着他,看向他手里的信鸽,一步又一步慢慢向前:“把信鸽给我。”

侍卫额前出了一层冷汗,飞快思考要怎么办才好。

他还没想到办法,手已经提前缩进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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