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嗯啊（1/2）

“你无耻！”韩子期气到脸红发狂。

“我无耻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事你还不清楚吗？”陆听澜支着下巴，洋洋得意。

见他不回话，陆听澜继续道：“最晚明天晚上九点,来我办公室，过期不候。”

陆听澜抬腕看了一眼时间,“你还有二十六个小时的思考时间。”

“祝你好运。”

韩子期气急败坏，直接摔门离开。

回到家后,他甚至没和韩司君和常珊打招呼，顶着滚烫的脸把自己关进卧室。

他连灯都不敢开,把自己藏在房内最隐秘的角落里。

各种奇怪的想法,顺着心尖源源不断地往外涌，怎么努力都压制不住。

门外还能听到韩司君和常珊交谈的声。

“珊珊，弟弟怎么啦？是不是哥哥做错事惹弟弟不高兴了？”隔着一道门都能听出韩司君的委屈，“我一会儿要不要和弟弟道歉呀。”

“司君不要乱想，子期应该是最近工作比较忙,觉得累了。”常珊声音温柔,“让他自己安静一会儿吧。”

“弟弟那么厉害，才不会因为工作不高兴的。”韩司君带着哭腔,“弟弟一定因为哥哥丢掉工作嫌弃哥哥了，哥哥没本事，没了工作,再也不能赚钱养珊珊和弟弟了,珊珊和弟弟都不要我了。”

“不要乱讲。”常珊忙着安慰，“我不会嫌弃你，子期更不会。你放心吧，工作的事情子期很快就能解决，别担心了,好不好？”

门外的声音，源源不断传进韩子期的耳朵里。

可这种事情，到底要怎么做才行。

生涩的韩子期，根本不懂。

他掏出手机，在凌然的电话号码上徘徊，刚点下去，就就按下挂断。

韩子期捂着脸，灰心丧气。

太丢人了，说不出口。

一定会被然姐嘲笑吧。

韩子期撑着胳膊站起身，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

登上封存三年的，当初用来对付陆听澜的加密直播间。

「卧槽！」

「震惊！这是什么？」

「我发现了什么？」

「等等，这是什么房间，为什么我竟然还设置了特殊关注？」

「竟然还有密码，是发成人资源.avi的那种吗？」

「date！是data啊姐妹们！」

「妈耶！真的是date的直播间。」

「啊啊啊啊宝贝儿你又回来了？」

「崽崽，妈妈都生二胎的，你才回来！」

「呜呜呜负心汉，你突然从人间蒸发，你知道我当初哭了半个多月嘛！」

「别提了，我还甚至还找官方要你的联系方式，都想报警了。结果客服告诉你没事，说你取消了与直播间的合约。」

「1551，我甚至想找黑客把直播间黑了，获取你的联系方式了。」

“抱歉，让大家担心了。”

“家中出了一些变故，所以离开了一段时间。”

韩子期起初没报什么希望，却没想到，三年不见，还是有这么多人记得他。

「呜呜呜，那现在好了没？什么变故啊，好心疼怎么破？」

“没事，现在都挺好的。”

「那...那和喜欢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好奇好奇，我也好想知道。星星眼。」

「求扒求扒，嘻嘻最喜欢吃瓜了。」

“其实，我今天是有点问题想咨询大家。”

「哇哦！又来了吗？」

「爽！等我先去把孩子丢给我老公！」

「等我把这个鸡翅啃完。」

「等等，我正要拉屎，我先蹲上。」

「拉屎那个，恶不恶心，我正啃鸭脖呢。」

「你们真烦，别刷评了，date快说。」

“就是，我喜欢的那个人，他要挟我，怎么办？”

「要挟？要挟啥？」

“很难以启齿的东西。”

「很过分吗？」

“嗯，很过分。”

「到底有多过分？说来听听。搓搓小手期待。」

「就是，咱们得权衡一下是什么啊，比方说，他要是要挟你杀.人放火，这个咱肯定不能同意啊。」

“也没那么过分。”韩子期捏着鼻梁，但也差不多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date你倒是说啊。」

「别下钩子了行不行？你这就和每天更新的小说作者，在末尾下个钩子引诱读者一样。气的老娘想打爆他的头，再把他脑子拿出来看看后面的剧情。」

韩子期和几个网友周旋半天，最终也没能说出口。

显然，网友被逼急了。

「date你还是自己百度吧，不伺候了，气！」

「是的，妈妈的耐心已经没了，妈妈决定养个新号不养你了，你自己百度自生自灭吧。」

「意志被消磨的鸭脖都不香了。」

「意志被消磨的拉屎都拉不爽了。」

「……」

退出直播间后，韩子期打开百度，意外的是，真的有很多词条都在询问类似问题。

看到这么多同病相怜的人，韩子期心态舒坦不少，原来不止他一个人为这种事烦恼。

韩子期像个认真求学的学生，翻了一个晚上，把所有的注意事项整合起来，总结出网上提到最多的几点，手抄到笔记本上，反复研磨，认真复习。

*

时间到了第二天晚上，八点五十五分。

陆听澜停下手中的工作，拉上办公室的百叶窗帘，把空调调高一度，收了收领带，起身坐在办公椅旁边的双人沙发上。

他抬腕，看着齿轮状的秒针在眼前一圈一圈转动，直到分针拨动至数字十二时。

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推开。

穿着干净白色体恤，深色运动长裤的清爽少年，带着他喜欢味道的沐浴液香气，出现在他面前。

陆听澜面色平静，斜靠在沙发上，似有似无地扬起嘴角，“考虑清楚了？”

“开始吧。”韩子期紧攥的手臂可以推测他的紧张，却还是一脸刚正不阿的样子。

陆听澜拿起手边的遥控器，把房间的灯换成暗调的颜色，冲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韩子期拖着沉重的步伐，依言走过去，站在距离陆听澜两米远的地方。呼吸急促，指尖紧紧攥着平整的衣摆。

陆听澜站起身，单手扯下领带，靠近他。

韩子期退后半步，警惕道：“你、你干什么？”

陆听澜举着领带的手悬在半空中，“用这个遮住眼睛。”

“遮、遮它干什么。”韩子期局促到没办法完整说一句话。

陆听澜凑近他的耳畔，“难道你想看着我的眼睛，我面前，脱得一干二净？”

韩子期仿佛被人遏制喉咙，大脑充血，整个人要失去知觉。

见他不回话，陆听澜从他耳边离开，继续道：“当然，你不愿意我绝不强制，相反，我很乐意看你害羞难耐的眼神。”

韩子期咬牙，从对方手中夺下领带，抬手给自己系上。

视觉被遮挡后，其他器官被迫变得极为敏感，特别是听觉器官，他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和自己的呼吸。

韩子期能感受到，陆听澜退后半步，又坐回距他不足两米远的沙发座上。

即便他被限制视线，仍能轻易猜测出，陆听澜一定正悠闲地嵌在沙发里，扬起嘴角，支着下巴，等着看好戏。

“好了，开始吧。”

昨晚一整夜没睡的韩子期，早已做了全方位的心理建设。何况这里除了他，就只有陆听澜，再丢脸也不过丢给他一人。

越拖延越让人心烦意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自己个痛快。

韩子期的两只手始终没从衣摆处松开，他从下往上一拽，T恤直接从头上脱下来。

韩子期左手抓着衣服的一角，顿在原地，他忘记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韩子期开始懊悔，现在为什么不是冬天，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脱一件就坦诚相见。

什么速战速决，什么快刀斩乱麻，韩子期后悔了，他现在只想延缓被看光的时间。

左手的衣服突然被人拉拽，韩子期受力的方向往前挪动了半步。

“继续。”陆听澜把他的上衣从手上扯下。

韩子期深吸一口气，双手放在运动裤的抽绳上。

因为紧张，眼睛又被蒙住，颤抖的指尖在腰线位置掏半天，才找到正确的那根抽绳，随后咬牙，一口气将它抽出。

被抽开的运动裤，因原本的松紧力，依旧挂在腰间。

韩子期把手放在裤腰的位置足足有五分钟，仍没进行到下一步。

他能感受到，陆听澜就在他正前方的位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所有的动作，眼神能将他看穿。

又给自己打了几遍气后，韩子期脑子一热，一咬牙。从上到下一扯，长裤被褪到膝盖以下的位置。

可接下来，就只剩下一件了。

却是最难进行的一件。

韩子期全身上下滚烫无比，他快要被自己折磨疯。却还在说服自己，以前又不是没脱过。

只要自己看不到，就可以装作任何人都看不到。

眼不见心不烦。

韩子期不断自欺欺人人。

终于想开后，他捏着裤腰，正要往下拉。

却被一双炽热的手腕握住，陆听澜的西装外套轻蹭他发烫的胸膛，激起千万层波浪。

温热急促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最后一件，让我来。”

韩子期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人扛上肩膀，转身丢进柔软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