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剑光起,玉珠雪耻。宝显威,再现俞峦(1/1)

绿袍在殿内一出手以三才清宁圈制服龙飞,瞬间破其九子母阴魂飞剑将其拿下,这首开利市的紫府奇珍之威力不但震惊了在座诸人。且在那殿外空中,也有两位三仙二老中人被此宝之威能给震撼不轻。

以无形剑遁隐迹半空的苦行头陀转头向身旁看了一眼,却见那同以天遁镜隐身虚立的矮叟朱梅也正转目向自己看来,四目一对,彼此眼中全是惊异。但此间不是讲话之地,二人便也都没多言,双双再把目光转了回去,再观那形貌、脾气,却都截然不同的绿袍老祖,又准备如何处置这七手夜叉。

而此时殿内,绿袍也落回地上,抬手一道元灵真气勃然发出,打在龙飞身上禁制住他的法力,便要收回清宁宝圈……

没想到就在此刻,一道剑光却骤起大殿,雪亮冰凛其疾若电直射龙飞,且随起一声清喝道:“淫徒受死……”正是石玉珠的脆亮清音。

绿袍心念一动,三才清宁圈华彩瞬收,青、黄、红三色光圈急缩速回,正给雪亮剑光腾出了去路。那龙飞本被禁制半跪于地,但这剑光电射飞来来势太疾,被及身时却只来得及半声短促厉叫,脖颈间已多出一圈红线。随之,颈上首级已扑的一声摔落在地,滴溜溜滚动几下眉眼间犹挂惊厉。而那已空无头颅的半跪身子,也都摇摇前仆鲜血瞬间喷溅满地,已是命丧黄泉。

这宝圈飞剑一回一去,电光石火配合的恰到好处,连那满殿诸人也都不及反应,惊愣的看着那石玉珠飞剑斩了龙飞的人头,一时间满殿无声。

直到片刻之后,那金身罗汉法元反应过来,这才满面惊怒的连连跺脚,连声叫苦道:“石道友你……你也太……”

太了半天,他这句话到底是没有讲完,毕竟人家石玉珠乃是苦主,与那龙飞结下了险些辱身的深仇大恨,她要出手杀这龙飞,却任是谁人也讲不出半个不字来。况且那龙飞身首分家之起因就在眼前,还不是因得罪了女昆仑才被绿袍擒下,落得如此下场。

故此在绿袍态度未明之前,法元也再不敢对石玉珠说什么硬话。

倒是晓月,见此情景便忍不住摇了摇头,转目看着绿袍低声道:“道友此举,对那石道友未免也过于纵容了些。”

“有吗?”绿袍一笑,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道:“非是贫道纵容,而是那石女侠时机把握得妥当,正巧于贫道收回法宝时……”

“好了绿袍道友……”晓月禅师接口打断他的狡辩,也自轻笑道:“你瞒得别人倒可。却休想欺瞒贫僧。若是你有心阻挡,我却不信那女昆仑的飞剑就有那般神速,连老祖你……也都反应不及?”

“这……”绿袍哑然,无话可说。四目一对,两人同是会心一笑,却都有悟于心。首先那禅师是看出了老祖施恩女昆仑,欲结善缘震慑立威之心。而老祖也知道禅师洞悉了自家心思,也暗赞其眼锐心敏。双方都是绝那绿鬼是怎么想的?他怎就突然易换形貌,言行举止大变,一口一个贫道还好心救起人来?难道他,是忽然得了哪位正教前辈的遗泽,就此决定不再修魔,改邪归正化魔为道了不成?”

此言一出,连矮叟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笑话却实在好笑。

苦行头陀此时也撤了剑遁隐形之术,现出身来。听朱梅如此一说,面上也忍不住莞尔,稍息笑罢过后脸色一整,他却正色道:“改邪归正自不可能,就算他想改,但从前数百年所造的恶孽也放不过他。唉!那绿袍造孽实在太深,早晚定有所报……”

“和尚之言有理,若是任是谁人作恶后都能改邪归正,一遭悔悟尽去前孽,那么这所谓正道也就未免太不值钱了些。”朱梅正色回道。

“阿弥陀佛。”苦行头陀念了声佛号,宝相庄严又沉声继续说道:“改邪归正虽不可能,但朱道友你有一言或许是说到了点子上了……”

“什么话?”朱梅忙追问道:“和尚别卖关子,快讲我哪句话说到点子上了?”

“得了哪位正教前辈遗泽……”苦行头陀意味深长的言道。

“遗泽?你是说……”朱梅小眼一亮,恍悟道:“那三只各放异彩的宝圈状法宝……”

“正是。”苦行头陀肯定的点了点头道:“那三只宝圈华彩正而不邪,即便不是上出天府,也定是我等正教前辈以紫府元灵苦心祭炼的至宝。那魔教各派中,却绝无能祭炼出如此宝光者。故此,老衲以为,那宝圈定是我正教中哪位前辈遗泽所留,被那绿袍得了去。并且,很有可能那就是我等前次推算不出之物。不过适才看那绿袍施展此宝趁心如意收发自若,明显已将宝圈祭炼得元灵合一,且宝光华彩不变,仍是正而不邪,此处老衲就有些奇怪了,他是以何种仙法祭炼的宝物?怎会丝毫不显邪气呢?”

“这……”朱梅也有些迷惑了,也想不出此事要如何解释。他两人都没有想到,绿袍所用炼宝之法却以用奇珍从晓月禅师那里换来的峨眉绝传太清仙法。

忽下面有个温和清亮的女声悠悠传上道:“二位前辈,既已回返何不落遁?在空中谈些什么重要之事呢?”

“呃!”二人愕然,原来说话间遁光已至辟邪村玉清观上空,已是停留了片刻。只是两人只顾着谈那绿袍之事,却没注意降下遁光,被下面的道友看见,发声催促。

相顾一笑,两人便都降下遁光,向声音起处落去。片刻后,苦行头陀与朱梅已站在了玉清前观之内,面对两位女仙当前。

再看院中站的两位女仙,乃是一僧一道同处妙龄。那妙龄女尼头戴法冠足登云履,身穿一件黄锻子僧衣手执拂尘,妙相庄严十分美丽。

而她身边的白衣道姑也是镐衣如雪仪态万方,看上去约二十五、六年级,朱颜玉貌绝色出尘,一身道骨仙根极厚,真个是仙姿盎然。

这女尼,苦行与朱梅自然认得,乃是此观观主玉清大师,虽年纪远比两人要低,但一身佛法道术却是妙用无方,精深之极、

那白衣道姑,看上去却就有些面生了,以前却从未见过。不过观其那一身道气却是修为不低,苦行朱梅也都不敢对其有所轻忽失礼。朱梅忙上前一步,向那道姑略略颌首,再向玉清问道:“此间又添仙宾,足见我道昌盛,可喜之事。但观这位女道友仙姿盎然,功行极深,偏此前少有见面,玉清,你还不为我二人引见引见?”

抿嘴一笑,玉清与矮叟本是笑闹贯了,此时听得他问便戏谑回道:“道友?矮叟前辈,你这称呼若对我玉清自是高抬?但若对我身边这位前辈,恐就要稍嫌失礼了。这位前辈年龄比你稍减,但辈分却是奇高。就算与你朱梅前辈相比,怕也要略高半辈呢?”

“哦?”听得玉清此言,连那旁边的苦行头陀也是一惊。他素知玉清之为人,知道她不会在这等事上乱开玩笑,忙上前一步稽首为礼,整容问道:“贫僧苦行,向居东海修炼。今日幸会前辈,不敢请教前辈尊姓大名?以便我等与前辈重新见礼。

白衣道姑稍退半步,不肯受他全礼,也欠身回礼含笑答道:“神僧客气了,彼此师门有别,不敢当前辈之称。贫道愈峦,这里见过苦行神僧,朱梅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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