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前行(2/3)

不过事实如此,如果没有他在市局里凭借实打实的多种能力开了特招警员不好惹的先例,后面两位也没有这样尽情施展才能,不被干涉的空间。而回到他自己身上,若非如此,身型年龄再怎么相像他也不可能刚进市局一年就拿到黄嚣这种重量级伪装角色。

说到底,让更加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才是最优解:

无论一个人有多聪明,他或她每天只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其中很大一部分还要浪费在食宿这些琐事当中,剩余的部分要想将效益最大化,才需要支配者将策略和调度完善到尽善尽美,让执行者在适合的岗位上被榨干最后一丝力量前妥善的收手,确保他们还有面带笑容、认为自己尚且精力充沛的余裕——哪怕事实并非如此。

从很久以前开始,梁安一直记得这些话。

或许是真的太久了。排除看相册假意怀旧的时候,他完全记不起当初说出这种丧心病狂资本家发言的人究竟长什么样,但种种发生的事让他不得不在每一次近乎遗忘后、一次又一次的重新开始牢记那个人姓甚名谁,并且暗自吐槽这种话实在太过啰嗦。

这么一想,活在二十多年以前的梁自衍简直走在了时代的最前沿,在互联网还没有开始普及的时候就把中二病反派的嘴炮功底学了个淋漓尽致。

事实上绝大部分回想起那个人的时机都不那么正式,比如被无聊人士指责为“无良队长”、“黑心老大”时,他就会不自觉地把说了这些话的家伙进行对照,认为自己相比之下简直太过友好宽容。比起这些,在被脑海中的声音惯例训斥反而是小概率事件。

不过梁安还是觉得,正常人应该不会以这种方式怀念自己的父亲,而寻常父亲也不会在教育一个三岁孩子时就如此“直抒胸臆”。一切起因到底还是由于他奇怪的家世。

与常理相悖的还有一件事——梁安从没有怨恨过这两个险些将自己引入歧途的人。他从来不是那么感性优柔的人,比起源自血脉亲情,这种情况的产生大概有更加复杂深刻的理由,也许是因为他自己也曾在另一侧的仇恨里反复横跳,以至于逐渐麻木不仁。

最终梁安只能得出结论,情感恐怕就是这么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东西。

有时他还真挺羡慕江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