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七章 表象下的道理(2/5)

按米价每石一两计算,景和朝全国总岁入约莫钱粮五千余万,但除去供养禁直军和驻防营兵、地方官吏、藩王宗室外,朝廷用度大概在两千万左右。

这两千万有四个来源,盐课、漕粮、税关、市舶司。其中盐课一家占了三分之一。也就是说,占据天下盐业半数的两淮盐运司一个衙门,便供奉了朝廷用度的六分之一。

这样一个衙门在地方坐大,对盐业的控制权渐有超过朝廷的趋势,而且能够掌控三百盐商加起来富可敌国的财富,怎能不令朝中有识之士担忧?或者说是看不顺眼…

所以说,归德长公主敢打盐业的主意,并不是皇家人物骄蛮鲁莽,而是也看出有可趁之机而已。

但这么多年来,一直按兵不动,原因无非四点。一是扬州地方官吏出于各种原因,不愿与盐运司作对,而且往往也斗不过盐运司。

二是朝中官员远离地方,说起盐事总有点空对空,只能隔靴搔痒。

三是受过盐运司好处的人为数不少,无数孝敬撒出去也不是白费的,于是就不愿多事。

四是盐运司首脑往往也是朝中最当权人物的亲信,增加了这种人情因素,又给整治盐运司增加了难度。

困难虽然有,可是该办的事总是要办的,正义必须要战胜邪恶,所欠的只是一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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