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段(1/4)

最后做完框架,宋望舒写完第一点之后,她发现六千字并不够。

从完全不知道些什么,到现在框架做完能长篇阔论了,她也头疼。

她头疼,她所以她搞不懂对面的杨旨珩有什么好春光满面的,这距离作业要完成还遥遥无期呢。他有什么好高兴的?

也不够时间让他们今天一整天泡在图书馆里认真学习,下午有老师调课了。他们距离上课半个小时才看见调课信息,从图书馆离开后,又会宿舍拿书,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五分钟。

曾经的体育辉煌和智商一样都留在了高中,那时候不眨眼跑八百,到现在只能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她跑跑停停,最后彻底停了。

肩膀上的重量消失时,宋望舒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背起自己的包,看着很突兀:“再慢要迟到了。”

宋望舒向自己妥协:“迟到已经是定局了,你先走吧。”

杨旨珩看她,想伸手,但想了想还是将手肘凑了过去,让她拉着自己的手臂。

宋望舒其实不准备挽着他胳膊的,但是想想到底是一个学习小组的革命友谊,他既然不怕被自己连累迟到了,自己也不跟他客气了。

五楼的高度严重打击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和兴趣。宋望舒没力气,但是不妨碍她嘀咕吐槽楼层。

她不是个爱学习的,从小和其他小孩差不多,都是个要家长在后面逼着,仿佛学习是为了父母一样的。

打铃声已经响了,她喘着粗气,气管疼得不行。

她不再拉着杨旨珩了,而是扶着台阶扶手慢慢爬,力气没多少了,还不忘催促他:“你先走,我自己慢慢爬。”

说完,杨旨珩自己脚步轻盈地往五楼爬了。

宋望舒抬头从楼梯缝隙里都看不见他裤脚管了,看见在有挂科风险的面前,那点脆弱的同小组革命友谊不触都破。

轿夫这个行业在以山为主要风景的景点流行起来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上了五楼,却还是在门口看见了杨旨珩。

他站在门口,看样子在等她。

前门开着,但是行不通,也没胆子直接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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