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绥惟X周己清(4)(2/2)

周己清已经走到门口了:“等我回来带给你,你会饿死的。有锅有面,自己煮。”

蒋绥惟:“……你还是为人民服务的好警察吗?”

“是,但不包括给你带早饭。”临关门前补了一句:“你不是贤惠吗?不是会洗衣服会做饭,自己动手吧。”

于是他喜得蒋绥惟一条日记吐槽:周己清是个大混蛋!比偷吃我蜜饯的姐姐还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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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己清要见那两个犯人需要请示,等局长批复下来了,他才被带去审讯室。审讯室的警察一老一年轻,年轻的那个警官正低着头做笔录。

放周己清进去问话不合规矩,周己清借来了电话,给自己效力的大队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报告完情况之后,电话被转接给了当地的警察局。

一分钟后,周己清被带进了审讯室。

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很简单,他们是否和唐巡追查的那条线有关,但那两个人不过是最底下的贩子,只知道和他们接手的男人叫牙子。

关于牙子的抓捕,这边警察自然有他们的安排。

周己清把审讯的情况回报给了大队和温老师。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两秒,叹了口气后轻声唤着他的名字:“你知道警察的大忌就是着急,那条线我们这边有不少优秀的警员在盯着。用最快的时间养好伤再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中才是你要做的事情。”

最后还是忍不住心疼他:“唐巡那里一有消息我们就会通知你。”

回租房的路上周己清步子不快,晨跑已经没有心情了。

路边的早饭摊已经没有什么生意了,早高峰已经过去了。只有一点卖剩下的东西摆在旁边,周己清想到了家里那个人,无奈的笑了笑,随手拿了一个包子和大饼:“老板多少钱?”

老板朝他摆手:“不要钱,上回还要谢谢你给我修棚子呢。”

周己清坚持要给他,老板不肯收:“你再给我下回不欢迎你过来吃早饭了。”

周己清只好作罢。

见他不给了,老板总算又恢复那副笑颜了:“都要做午饭了,你还没有吃早饭呢?”

周己清:“给人带的。”

老板哦了一声,尾音拉的长,似乎是懂了点什么。

周己清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好拿着早饭又给老板道谢了一次。

他租的房子在二楼,从口袋里刚掏出钥匙,敏锐的听觉让他隔着门板就听见里面如同入室抢劫一般的动静。

他开门的时候,锅已经掉地上了,面汤全撒在她的脚上了地上。

“你在干嘛?”周己清看着一地的面汤和已经煮烂的面,煤气灶台上还有煮过头扑出来干涸的汤汁痕迹:“搞破坏?”

蒋绥惟真是说不出的倒霉。被逼着相亲,想着投奔姐姐姐夫休息两天,结果碰上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伤了一只脚。现在一瘸一拐的还要自己做饭吃,做饭吃就算了,还连锅带面一起掉地上了。

放以前她在家里感冒难受,还能躺在床上,蒋云锦那天什么都让给她,妈妈会给她蒸蛋,爸爸会给她糖吃。

不哭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自己笨手笨脚,就像小时候摔倒了,哭归哭,但得自己爬起来,自己拍干净身上的泥巴。

所以,周己清听见蒋绥惟讲得第一句话,不是埋怨他让她自己做饭,也不是喊疼,而是句:“对不起。”

周己清头疼,但她这么一句对不起说出来,也凶不了她。看着一地‘残骸’,只能叹口气,把手里的早饭给她,转身去拿拖把:“你去坐着吧,我来打扫。”

蒋绥惟单脚朝着椅子蹦过去,但忘了自己这只脚被撒了面汤,滑腻的汤汁让她脚下一滑,整个人朝着地上摔下去。

这一跤一摔,蒋绥惟什么家教什么三观都没有了,委屈一瞬间席卷所有的情感表达的神经。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埋怨也来了,大哭也开始了。

整个人干脆不起来了,直接彻底躺地上了:“我真是好倒霉,我头一次一个人去车站还被人差点卖掉,我都没有吃早饭,我饿得半死,他们还绑架我,你一开始还说不给我带早饭。我妈妈还非要我去相亲,她愁什么呀,我又不会嫁不掉,小时候喜欢我的男生可多了,他们都觉得我漂亮,一直买糖给我吃,还让我吃出蛀牙了,疼死我了。”

前言不搭后语了,话不过脑子,想到什么说什么。

扭头问他:“你说我长得漂不漂亮?”

嘴上敷衍着,周己清点头:“漂亮,你最漂亮。”

周己清把拖把放旁边,想先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她脚用不出力,拉她她也不肯起来。

周己清蹲在她旁边:“起不起?不起今天就睡地上。”

视线里的人一脸的眼泪,哽咽着朝他伸出手:“我膝盖疼,胳膊也疼。”

周己清看见胳膊上烫红的一块印子,连手指上都烫出了一个水泡。手臂横到她前腰下,将人上半身托起来,另一手圈住她的大腿,轻轻一抱就把人抱了起来。

“知道你疼,袋子里有包子大饼,坐椅子上吃了。”周己清把她放在椅子上。

蒋绥惟摸了摸袋子,早饭都凉了,看着一地的面,向他买可怜:“我想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