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绥惟X周己清(4)(1/2)

车站里的警卫很快就冲出来了,蒋绥惟坐在路边上,脚踝疼得站不住。那个小孩也被抱下车。

围观的人群里走出来一个男人,说是医生。

给蒋绥惟和那个小孩做了简单的检查,蒋绥惟没有伤到骨头,就是皮肉破了看上去有点恐怖。

人贩子和车一起被警察扣下来了,周己清不知道和警察说了些什么,没一会儿把蒋绥惟的小包要了回来。

“能走路吗?”周己清在她旁边蹲下来了。

蒋绥惟脸埋在膝盖和臂弯里,听见他的声音缓缓抬起头。她还记得自己手被他握住的那一刻的感觉,原本就在哭了,抬头看见他就更忍不住了。

她就是个跳蚤屎的胆子,在家里能被蜘蛛吓到不敢动,小时候怕狗,长大了依旧被巷子里的狗欺负的哭。蒋云锦说她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屁孩,一直就是小孩子。

蒋绥惟哽咽的想跟在家里一样受委屈了找妈妈抱抱,可把手伸出去又意识到他不是家人。

周己清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别坐地上了,我送你回家。”

“我就是偷跑出来的。”

她是偷跑出来的,现在这样子回去她和老爸都要挨老妈骂,挨骂不说,还要让爸妈担心。

“先去把脚处理了再说。”周己清背她。

蒋绥惟被他背起来这才想到:“周警官你不是有家室吗?要不我自己下来走吧。”

“你脚这样还下来走呢?下来爬都爬不动。”周己清没让她下来:“没有家室,孤家寡人。”

是真的孤家寡人。

没有老婆孩子,也没有爸爸妈妈。

蒋绥惟不讲话了,脑袋耷拉着,像只被丢弃的小狗。脸靠在他肩头,衣服上的味道不再是香皂了,变成了小卖部里最普通的肥皂味道。

看来是区分了肥皂和香皂的区别了。

肩上枕着一个脑袋,呼出来的热气洒在脖子里,头发也一起从领口趁虚而入。他背后背着一个人,脖子里还挂着她的小布包。

蒋绥惟不哭了,眼睛泛红,吸着鼻子:“周警官,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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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绥惟的脚踝肿的像是地里长势最好的白萝卜。

她不敢回家。

周己清扶着她在自己租房的椅子上坐下来了:“不敢回家说明胆子小,现在敢跟我回家,你胆子也挺大的。”

蒋绥惟将自己脚搭在另一个椅子上,检查着包扎的情况:“你是好人,你是警察。”

周己清给她倒水吃药:“没怀疑过是个假证?”

蒋绥惟人一僵:“不……不至于吧。”

周己清等水烧开,站在灶台旁边看她。长这么大还活得敞亮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大约是没被社会教育过。

周己清洗了个杯子,倒了杯水给她,水杯放在她脚边的椅子上,准备去当那个教育她的人。

“你知道我没出现在那里,你是什么下场吗?”周己清问。

蒋绥惟瞧着他:“被卖去给人当老婆吗?”

“可能。”周己清一顿:“还有可能是被砍手脚丢在路边乞讨。”

他这么一说完,蒋绥惟觉得自己脚上的伤口更痛了。可怜的瞧着他,那视线看得周己清不太舒服,仿佛路边别人丢在纸箱里的幼猫幼狗。

蒋绥惟吸了吸鼻子,望着他:“你告诉我这些事是不是……”

周己清想告诉她,不是故意吓她,只是想她下次知道危险。不是每一个被绑架的人都有这么好的运气被救下来。

蒋绥惟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说:“你是不是想让我觉得你对我是救命之恩,然后叫我感动的以身相许?难怪路上还告诉我你孤家寡人呢,你一点都不正直。”

周己清:“……”

蒋绥惟:“不说话就是心虚。”

周己清不知道她哪里学来的歪理,抬手给她了一个毛栗子:“嫌我不正直你就赶紧回家。我看上你?看上你什么?细胳膊细腿,估计饭都不会煮衣服都不会洗。”

蒋绥惟抬手想反击的时候他已经走开了,走到蒋绥惟就算一蹦一跳过去也会累死的距离之外。

不服气:“我会做饭,我会洗衣服。”

他站在柜子前拿出自己的证件,又拿了钥匙:“我要出去一趟。”

日常的锻炼已经变成了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他不跑都不舒服。更何况他还要去警局一趟,那两个人贩子他得过去看一眼。

蒋绥惟哦了一声,语气里听不出情绪:“我饿了。”

想问问他能不能给自己带份早饭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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