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离开(2/4)

时朝低下头。

刘海遮住他的表情。

老人听到他平稳的声音。

“……我一定会还。”

“你要怎么还?用你的一生来还吗?”

时朝:“我听您的,一切按您的吩咐。”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站起身,笑得温和又慈祥,“真是个好孩子,明明是母亲欠下的债,却要你承担,你真是辛苦了……”

见时朝还是这么好说话,他喜笑颜开:“只要你好说话,我们就能和平共处,这是一定的。”

“你能答应我,安顿好你母亲之后,立刻离开历城吗?离与洲越远越好,这不难吧?”

“我不逼你很快就走,毕竟这样与洲也会怀疑,我只是让你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最好一直在角落里。”

“你做得到吗?”

七年前,这个老年人也是这么说的。

不要抛头露面,不要靠近郝与洲,只要见不得光的角落里,怎样活着都可以。

时朝:“好。今天只是个意外,而且我明确拒绝了他。”

老人:“录音笔给我。”

时朝将一个成人指节长的录音笔递给旁边的保镖。

老人按开。

今天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落进老人耳朵里。

他听完,叹息道:“与洲这孩子还是心软,没敢问你还有没有感情,那你就能说……”

时朝罕见地打断了他:“我不爱他,从七年前我就再也没有力气爱人了,我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老人满意地点头:“很好,很好。”

他还是不太放心,敲敲手杖,又嘱咐道:“最近……他肯定会想方设法烦你几天,不要理他,他自然会收心回来。”

他语带威胁:“记住,我难得宽限你,一旦越界,我会立刻派人把你送走,到时候即使是与洲都救不了你。”

时朝:“是,我不会有任何联系方式,我尽快走。”

老人:“嗯,那没别的了,老头子我先走一步。唉,天一晚,我这一把老骨头就熬不住啊……阿辉啊,记得给小朝一个新的。”

保镖递过来一支新的录音笔。

时朝展开手,保镖便将录音笔放在他掌心,带着老人离开。

时朝从始至终没有抬头:“您慢走。”

他没叫爷爷,是因为老人自始至终没让时朝叫他爷爷,老人只让时朝用“您”来称呼他。

他出身名门望族,骨子里的传统改不了,连攀亲带故、想要沾染上血缘的称呼都无法容忍。

更何况是拐带他孙子走上歧路的男人。

在老人自己看来,他没有动辄打骂,已是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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