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绥惟X周己清(3)(2/2)

妈妈不勉强,关了门。

看着关上的门,蒋绥惟想到了今天送自己回来的那个人。偶然发现他才应该是今天的重点,但手酸了,懒得在落笔。

日记不过是帮自己记住一些会被忘记的事情。

蒋绥惟喝了口水,躺到床上。

想,自己应该不会忘记他。

不记就不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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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绥惟还以为自己老妈会歇息几天,没过两天红娘又给她带了个小伙子的消息过来。

航运。

等于家里有钱。

见面的那天,蒋绥惟偷偷和妈妈说:“那也不用光有个钱,其他什么都没有吧。”

这段也没有了下文。

同事都听说了蒋绥惟在相亲,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如果自己这边有符合的可以帮她介绍。

蒋绥惟就是心里没有个标准。

她妈也问她,她给不出个答案还嫌弃红娘的眼光。晚上,蒋云锦打电话过来,蒋绥惟刚洗完澡听见楼下妈妈再喊她接电话。

“喂,姐姐。”蒋绥惟头顶着毛巾,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脖子里不舒服。

“我听妈妈说你最近又不配合了?连着拒绝好几次了,连面都不肯见。”

原来是当说客的。

蒋绥惟坐在沙发上,拿着话筒,哼了一声,气她不站在自己这边:“别操心我了,姐姐你好好养身体给我生个侄子吧。”

蒋云锦:“得了,当我没管你。”

等拒绝第三次之后,红娘都生气了。蒋绥惟觉得天劫将至,偷偷给蒋云锦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去投奔她。

临行前从老爸那里要了点路费:“爸,对不起。女儿不孝要留你一个人面对老妈了。”

爸爸看着报纸,宠溺揉了揉蒋绥惟的头:“好了,赶紧去睡觉,明天你还得早起赶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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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巡的电话打过来了,那个被抓的头子什么都不肯说。

他们已经向上级申请派一个审问方面的高手过来。唐巡安慰他:“你放心,能问出来的。”

这一通电话之后,周己清彻底失眠了。

强迫自己睡了三个小时候,他又醒了。抽了半包烟之后,他换了套衣服去晨跑。早饭摊的老头已经认识他了。

只是今天看他这么早就来,有些意外。

“还是老规矩。”周己清在老位置坐下:“今天有点失眠。”

“吃个饭,跑个步,出一身汗累一累回家再睡。”老板把豆浆和油条给他端过去:“还有一个包子,你稍等。”

早餐摊靠河,运船缓缓飘过河面,月亮也快下班了,还有寥寥几颗星星挂在天上。他将油条浸在豆浆里,再抬头看见一抹身影从巷子里走出去。

怀里抱着一个小包。

没骑自行车,看来是要出趟远门了。

周己清三两口吃完了早饭,跟在她身后消食。她果然是要出远门,在车站买了一张票,周己清站在马路对面看她若有所思的拿着票站在大厅里。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见她收起车票又从车站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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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绥惟记忆中自己就没有起这么早过,拎着个小袋,蹑手蹑脚的下了楼,开了门溜了出去。

披星戴月还不至于,天灰蒙蒙的,最早的一批早饭摊已经开始忙活了。

路上压根没有什么人,到车站的时候她发现最早一班车也还得半个小时才发车。站在售票窗旁边里犹豫着是坐在大厅里打一会儿盹还是去吃个早饭。

等她决定遵从民以食为天的准则之后,朝着车站外迈出步子。

前后脚不过刚迈出车站,抱着怀里的包,路过一辆停靠在拐角处的汽车。

一只手从后方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口鼻。尖叫声被淹没在对方的掌心之中,她嗅到一股难闻的味道,恶心的她反胃。

男人用力的把她拽上车,蒋绥惟感觉自己的脚踢到一个人,她才发现车里已经被绑着一个昏死过去的小孩。

恐惧和惊恐在一瞬间席卷了她全身。

蒋绥惟的脚伸在车外,死死的卡着车门,不让他们关门。

车门一下一下的夹着她的脚踝。

疼痛感从脚踝朝着四肢百骸窜去,冷汗直冒。

绝望如同溺亡时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水。

眼泪蓄在眼眶里模糊了视线,耳边是不堪入耳的骂声。

一只手揪着她的头发,强迫她和自己对视:“信不信老子把你脚砍了?别以为我是在骗你,反正到时候也要把你手筋脚筋都挑了,现在砍掉算了……”

蒋绥惟甚至都搞不清现在的状况,只觉得脚快要废掉的时候。疼痛让她投降,可恐惧让她坚持住紧紧的抓着这最后一点希望。

忽的,门不动了,蒋绥惟听见闷哼的一声,有人一拳把人贩子同伙打倒了。

她看不清是谁站在车门处,可心里有个答案。

她朝着门外伸出手。

救命两个字被捂住口鼻的手盖住了,只能听见两声呜咽。

——周己清,救我。